「悲惨世界/ER」安灼拉不会画画

*现代AU
*!ooc!……
仍是一颗短小的糖。w
食用愉快w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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格朗泰尔知道,和他一同上美术课的男朋友不会画画。他可以说是没有一点艺术天赋,连照葫芦画瓢都不太能做到,在课上格朗泰尔几次偷瞄安灼拉的画作,每次只能用“抽象派的作品我不懂”来自缓解自己的惊讶。安灼拉的座位就在格朗泰尔旁边,他每节课都只是盯着自己眼前的那一块白纸,在自己的那片区域涂涂画画。格朗泰尔有时发呆时会不经意的瞥到他,他发现安灼拉的眼神时常会灼到他自己,他沉静的眼睛蓝的能让人陷入一潭冰冷的湖水,却总让人觉得有不知名的火苗在燃烧。安灼拉坐在美术教室的大落地窗边,下午时分的夕阳从他靠的那扇窗投进来,安灼拉金色的发丝会像被加了亮晶晶的焦糖糖霜一样,整个人都发着光芒。每每在这时候格朗泰尔总会在心里长叹:啊,我的阿波罗,美丽的云石雕像!然后花很多时间把他男朋友的样子画在他的素描本里,给每天的一道光起上名字。今天他在本子上写下了“曙光”两字。

“Enj,你说你究竟是为什么要来上美术课?”格朗泰尔试图和全神贯注的安灼拉搭话,他边说边用画笔沾沾调色板上的颜料,在他画的苹果上加了一层轮廓。

安灼拉转过头看他,那眼神几乎是在瞪他,然后漏了一拍的格朗泰尔才发现他对自己的画技有自知之明。“因为是必修课。”安灼拉用画笔沾了一大块白色的涂料,用力并毫不犹豫地涂抹在了他的画布上。“我觉得美术不应该是必修课,这不公平,对于没有这方面天赋的人来说。”

格朗泰尔笑了一下,“那对于我们这些成天混日子的学生来讲什么课都是选修好了。”格朗泰尔拿起自己画架上摆着的矿泉水瓶喝了一口,不论是在课上还是在缪尚他都不会放过和安灼拉争吵的机会。

“R,你不会又把酒倒进你矿泉水瓶里去了吧?”安灼拉没有理会他前面的话,顺带皱了皱眉头。

格朗泰尔没吱声,半晌之后才对安灼拉小声的说,“替我保密,求你了!”

安灼拉朝他眨了眨眼,又把注意力放回到自己的画作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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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nj,不是这样的……”格朗泰尔在左右犹豫后试图去纠正安灼拉,他上前握着安灼拉拿笔的手反着安灼拉本来的意图画了下去。

“我不明白这是为什么,R。”坐在凳子上的安灼拉叹了口气,他不喜欢意图被强迫的感觉,并且格朗泰尔抓他的手抓得实在是很用力,但他根本感觉不到什么变化。

“你不觉得会显得突兀么?”格朗泰尔也叹了口气,他弯下腰指了指安灼拉画布上的线条,“我觉得要是期末的考试题目是抽象画我打赌Enj你一定是第一名,但亲爱的阿波罗,我们要画的越像越好。”格朗泰尔几乎要搂上他的阿波罗了,但他永远也解释不清美术是个什么玩意。

“你这是在讽刺(sarcasm)么?”安灼拉不太开心。

格朗泰尔耸耸肩,他不想再说什么,以免他们两个人再次发生用颜料互画对方的惨剧。安灼拉也没在看他,收回了有些不开心的情绪,继续画画。

格朗泰尔盯着他看,安灼拉此时正在描绘前方桌子上摆着的玫瑰花,格朗泰尔不得不说安灼拉不仅速写能力极差,色感也是意料之中的不怎么样。格朗泰尔抱着他的矿泉水瓶子琢磨了半天,想想也是,他的阿波罗,他的太阳神本不是为了画画而生的。安灼拉不会去留意玫瑰,春光和鸟儿的歌声,他满脑子都是在考虑世界真正面临的问题。他和ABC的朋友们把精力投入在起草各项社会矛盾和状况的解决方案和要求自由公平性等等没完没了的事情中。这也是为什么安灼拉吸引着格朗泰尔,他坚定不移,他向前,他永远都看起来那么耀眼。

格朗泰尔的眼睛闪了闪,他发现安灼拉画画时的线条也如他自己那样,坚定又从不回头,他似乎不会把笔刷在重复的地方来回涂抹,留下任何他觉得多余的一笔。尽管那不是很好看,格朗泰尔暗自想。他提起笔刷,用红色在他的苹果上补了点颜色,让他的苹果看起来更鲜亮一些。格朗泰尔再一次瞥了一眼安灼拉,然后干脆凑到他身边在他男朋友的画板上加了一个小爱心。

“R,你是不是醉了?”安灼拉伸手蹭去格朗泰尔脸上沾着的红色颜料,他看那颗心,犹豫着要不要用黑色把它涂掉,因为那竟是全图最好看的图案,他怕老师收作业的时候看出来。于是安灼拉还是把那颗爱心涂掉了,格朗泰尔为此表现得有点小失落,安灼拉只好跟他说在课下让他爱画几个画几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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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画过的东西真多……”安灼拉和格朗泰尔偎在双人沙发上,肩膀靠着肩膀。安灼拉翻看着格朗泰尔的画本,那是他们交往后格朗泰尔敌不过安灼拉的要求才答应有机会会给他看的。每一页都有安灼拉自己,在缪尚演讲的他、美术课上的画画的他还有与公白飞他们讨论的他。

“求你别说了Enj……你要是觉得这样不适请不要看下去了!”格朗泰尔捂着脸努力缩小。

“我倒是觉得没什么不妥。而且——”安灼拉的手轻轻环过格朗泰尔的脖子,稍稍把他朝自己拉了一下,轻柔的在格朗泰尔的额头上落下一个吻。“我喜欢就好了。”

格朗泰尔的心脏受到了一万点暴击,他含含糊糊的应了一声,他的嘴角已经不由主的扬起来,他把头埋低,正好贴着安灼拉的脸,他的阿波罗温热的鼻息轻柔的拍打在他脸上,像一块软绵绵的棉花糖。

“绘画对你来说一直都是一件开心事么?”安灼拉问道。

“你呢?我的阿波罗。”

“不怎么样。不过对你来说……”安灼拉用手拨了拨格朗泰尔的微卷的头发,然后手指绕了个圈。

“这很明显,安灼拉。要不我怎么会在画本里画满你呢?”格朗泰尔抓住了安灼拉的手,他醉醺醺的笑,但安灼拉明确地捕捉到了他神智清醒的眼瞳。“我尽管真的在你眼中什么也不能,但我还是会画画,我仅剩的天赋。Enj,我还可以用画笔说话,我给热安画他的诗集封面,画我爱的你……”格朗泰尔清醒的眸子看了安灼拉一会儿,他似乎还想说什么,却回给了安灼拉一个吻,这一次安灼拉没因为他的酒精味试图躲开,格朗泰尔看见他的太阳神用那极为不易识破的眼神笑。

格朗泰尔的心里淌着热流,安灼拉不会画画又怎么样呢,他从来不在意这些。只不过格朗泰尔有点后悔在醉酒时说出的那些“不必要担心挂科我来教你”之类的话,他敢对天发誓他真的教不来。


EN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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